現在人手一機,網路生活已經和我們密不可分,過去掃街拜票、電視廣告的政治宣傳,也逐漸走向網路,從柯文哲開始帶動的和網紅、YouTuber合作,再到半年內全台颳起「韓流」,不論是和館長還是個人直播,網路帶動聲勢效益極大,然而網路聲量浩大,實際化成選票數字的機會又有多少?讓資深媒體人從柯文哲和韓國瑜的選戰來分析。
現在人手一機,網路生活已經和我們密不可分,過去掃街拜票、電視廣告的政治宣傳,也逐漸走向網路,從柯文哲開始帶動的和網紅、YouTuber合作,再到半年內全台颳起「韓流」,不論是和館長還是個人直播,網路帶動聲勢效益極大,然而網路聲量浩大,實際化成選票數字的機會又有多少?讓資深媒體人從柯文哲和韓國瑜的選戰來分析。
網路佔據每個人生活中的時間越來越多,網路在選戰中扮演的角色也就越來越重要,每個候選人都把大量的資源,從傳統的媒體轉移到網路。大家都知道,網路是趨勢、是必備的武器,但大家也都有共同的疑問,網路聲量,究竟能不能轉換成選票?網路的空軍與實體的陸軍之間,又該是怎樣的關係?
在傳統的選戰中,聲勢是決定勝負的重要因素。隨著時代的變遷,網路的聲量,也是候選人「勢」的重要一環。網路最明顯的問題在於,因為不能確定使用者的位置、年齡,網路上的聲量來源未必有投票權,也不容易測出支持的強度,是否足以轉化為行動。但當候選人的聲量大到一個程度,必然就會影響選舉的勢,進而影響選票。
談到網路,大家第一個會想到的政治人物,就是柯P。原本大家以為柯P的模式是無法複製、無法超越的,但今年選戰中期,卻突然殺出一個韓國瑜,從南台灣颳起的「韓流」一路席捲全台,連柯P都說自己差點「滅頂」。
韓流跟過往的「柯P旋風」,有一些明顯的共通點。首先,兩人都沒有什麼偶像包袱,不會讓人覺得有距離感,更習慣自我調侃。柯文哲說自己是亞斯伯格、韓國瑜自嘲是禿子。
其次,兩人都善用庶民的語言,講一般人聽得懂的話。韓國瑜的「貨出去、人進來、高雄發大財」,已經是舉國耳熟能詳了。柯文哲也經常用「台灣不需要發現問題的人,也不需要解釋問題的人,現階段台灣需要的是解決問題的人」之類的柯氏語錄,來回應所有的疑難雜症。但反過來講,兩人也因為經常把相同的話術搬來搬去,難免讓人感覺空洞,在今年北、高的電視辯論中,這兩人的表現都很糟。
除了日常的聲量之外,在網路的操作上,柯文哲從世大運之後就習慣跟網紅合作,與木曜四超玩合作的「一日幕僚」,觀看次數已經到達1186萬。選前最後階段,柯文哲也是連續安排郭子乾、館長直播,快速拉高自己的聲量。
相形之下,在選戰初期缺乏資源的韓國瑜,網路操作則是以個人直播為主。很多人都認為,與館長直播是韓國瑜聲量暴衝的開始,但從聲量變化圖可以清楚看出,在和館長合體之前,韓國瑜的聲量已經開始往上走。韓國瑜昨晚開的選後第一次的直播,最多線上同時有10.2萬人觀看,不到一天的時間,累積觀看人數已經到了160萬人。
image source:《KEYPO大數據關鍵引擎》熱門關鍵字(觀測時間:2018/07/01-2018/11/22)
image source:FB/韓國瑜
長期以來,柯文哲一直是網路聲量王。從最後幾天的聲量變化可以清楚看出,柯文哲從北門造勢、館長直播,一路到選前之夜六度要年輕人「出來投票」,在投票前夕把聲量ㄍㄧㄥ到最高點,操作功力的確高人一等。
雖然網路上的空優更勝4年前,柯文哲卻少了能夠確實收割戰果的陸軍部隊。從柯文哲選前三場造勢可以看出,柯文哲的第一場選在市府前廣場,警方估計有一萬人參與;之後的超級星期天辦在北門廣場,選前之夜辦在四四南村,雖然有展現政績的味道,柯陣營也都宣稱有數萬人參與,但這兩個其實都是相對比較小、以往政治活動不曾用過的場地,背後顯現出的是,柯陣營對於動員的信心不足。
image source:FB/柯文哲
缺乏陸軍的致命傷,導致柯文哲網路上的聲量,無法有效落實成選票。柯文哲最後僅以580,820票,小贏丁守中3000多票。跟4年前大贏連勝文近25萬票,完全不可同日而語。
韓國瑜則正好和柯文哲相反。在聲量開始衝高之後,韓國瑜隨即獲得白派的奧援,幫他舉辦「三山」造勢活動。10/26的鳳山造勢,第一次展現出驚人的人氣,之後的「夜襲旗山」,網路聲量再創新高;第三場的岡山高唱國旗歌、梅花,支持者散場意猶未盡在台鐵、捷運上高歌,把韓國瑜的聲量拉到最高峰。
之後韓國瑜總部自己主辦的黃金周、選前之夜,雖然人氣都非常的旺,但聲量反而是一路下滑;甚至在第二次辯論、選前之夜,聲量兩度被對手陳其邁超越。但此時選舉已經接近尾聲,韓國瑜最終仍以89.2萬對74.2萬,大贏陳其邁15萬票。
從網紅「呱吉」能夠當選台北市議員,可以證明聲量的確可以轉換為選票。但在這樣大型的選戰中,空軍與陸軍一定要相互為用。如果沒有白派的協助,適時的展現韓國瑜在現實世界的高人氣,韓國瑜的聲量跟聲勢都必定會大打折扣。柯文哲雖然在最後階段成功拉高聲量,但卻沒有辦法在現實世界中凝聚相同的人氣,結果就是連丁丁都打得很喘。